(作者是NY爷爷,不是NYBB)
年4月30日。是望江县“首届重点班”毕业40周年聚会的日子,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。当晚我一觉醒来,发现右腋下长出了一片水疱,那种疼痛是从未体验过的,至今尚不能准确描述。
第二天参加学生聚会,去国际大酒店就餐,在路上遇到了上海七院胸外科主任医师J,他看了一眼,就说这是带状疱疹。县医院的王医生说,医院看看吧。J说不用去看医生,买点药吃就行了,于是我们一起去药店,买了专治带状疱疹的西药“阿昔洛韦”口服片剂和外用药膏。用药不到三周,疱疹消失。皮肤上连疤痕也几乎看不到,就是仍然疼痛。度娘告诉老夫,此即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也。且曰:老年患者约有百分之十有后遗症。老夫有幸中奖,只能听天由命。
这期间有不少热心人向我推荐偏方秘方。老夫早年一个已退休的学生说得神乎其神,亲自来寒舍为我“治疗”:他让我背靠墙壁站好后伸开双臂,然后在两臂距离间的墙上用墨笔涂抹一条蛇(农村一般叫这种病为蛇疱瘡),随即用烟火熏烤这条“蛇”,说疼痛可立止。大约是老夫不信这个(所谓心诚则灵)故毫无感觉,弄得我那学生一脸无辜。
医院中医S医师,于是去找他,花了四百多元吃了十副中药。当时S医生开处方时,老夫眼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写满字的学生用练习簿,处方就是从那本子上抄的。S医师已于年仙逝,逝者为大,不去说他了。这中药亦效果全无。
我还吃过西药和维生素B族,均感觉无效。
年夏天去北京,在孩子陪同医院疼痛科看了医生。医院,是因为之前看了北京电视台养生堂节目,该院的一个主任医生做了关于疼痛病的讲座,把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放在第1位。
坐诊的是一个中年女医师。她面对电脑屏幕毫无表情的问话至今记忆犹深。问:疼痛几级?老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也没有医生用黑科技给我测量疼痛级别呀!砖家见我一脸蒙,说道:零级不痛;痛得不想活了为十级!我茅塞顿开,忙说,大约五级。“想不想治?”废话,不想治我来干啥(心里想说的并未说出)!“现在没有床位,要等。综合治疗,两周时间,要花两万多元〞,最后补充一句:“不保证治好!〞
我连忙扯了扯孩子衣服,站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!既然偏方已用,中西药已服,医院,依然治愈无望,那就让它痛好了。好在疼痛尚可忍受,离不想活了还有不少距离,就听之自然吧。
当年夏天,与老太婆一起,踏上子、婿自驾游大新疆的旅途,行程近万公里,不复想疼痛也!翌年又跟随犬子自驾游,24天,经中原腹地到四川、贵州,探殷墟,赏壶口,上华山,祭皇帝陵,参观茅台酒厂……玩得不亦乐乎,将疼痛忘之脑后!
记得数年前《中国青年报》某日头版有篇文章,标题就两字:《想通》,内容记不清了,但文中有两句话却怎么也忘不了:想通就是天堂,想不通就是地狱。这话深含哲理!老夫今天七十有六,三年前染此疾时正好七十三岁。乡谚云:七十三八十四,阎王不请自己去。太平盛世幸福生活,谁愿自己去呀!老年有点小灾小病小痛小痒,应视为苍天之眷顾,活着才是硬道理。斯想法有点阿Q,仍活着有点得意。“死生有命,富贵在天”!
值此带状疮疹后遗症疼痛三周年之际,心情不错,戏以记之。
年去新疆,在额济纳旗临时决定取道敦煌
年,汉中武侯祠,印象最深刻景点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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